宏日集团副经理办公室。
身着正装的助手匆匆走进来,关上办公室门,对看文件的丁至伟汇报。
“丁副总,出事了,有个线人打电话过来说阿锣暴露了。”
“什么?”丁至伟瞬间看向助手,宽厚臃肿的脸上架着小金框眼镜,带了些怒意讥笑。
“嘿嘿亏他还整日说自己多聪明无畏,这下好了——”说完又觉得不妥,改口说,“那他进去了?”
“没有,逃跑了,现在联系不上。”
“有话能不能一次放完!”丁至伟拿着文件想拍过去。
“抓紧联系他,千万不能被抓了,不然没法交代,找到先安排他出国避一下。”
“好的,丁副总。”助手退了出去。
丁至伟拿出抽屉雪茄点上,躺在办公椅上琢磨,那丫头搞得?不她还没这个本事,莫非是那小子!
机场大厅,晏仰送昭暮上机,她要回一趟阳城调查父亲事故详细原因。
晏仰依依不舍的揽着怀中人,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她额头。
机场响起航班播报,昭暮挣开他怀抱和牵着的手,拍了拍他手,拉起行李箱。
“到我的航班,我走啦。”
晏仰瞧她无半分眷恋,有些不满的大手按住她行李箱。
无半分眷恋的昭暮心里暗吐槽他真黏人,面上笑着伸出双手,男孩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娇小的女孩深拥入怀中。
到达阳城已近暮色,阿奶的护工阿姨早已准备好饭菜,是她喜欢的口味,三人其乐融融的围坐一起吃。
阿奶身体已经能独自走动一段路,饭后昭暮陪她做康复锻炼。
还没走几步,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,陪阿奶走到榕树头坐下,不耐烦掏出手机查看。
某黏人虫的消息轰炸~
噢~,她反应过来落地还没给他报平安,便发了一条消息过去——
对面似是不满这么简短,即时打了个电话过来,昭暮咬了下唇看向阿奶,霎时把它挂断。
发了条说在陪阿奶做康复训练。
那边安静了说那替我向阿奶问好,晚点回电话给我。
她无奈勾唇笑,熄黑屏幕重新揣进去兜里,走到阿奶身边坐下,帮她按摩腿。
阿奶单手伫着拐杖,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,眼睛还散发着精明,她淡淡笑着。
“昭昭是谈恋爱了吗?”
阿奶话落,昭暮缓缓抬头小脸疑惑的看阿奶。
“你这小丫头,我一眼就看出来了。”
昭暮笑着没承认也没否认,继续埋头给阿奶按摩腿。
阿奶打趣她:“是哪家的男孩呀能和我家昭昭相配,什么时候介绍给阿奶认识。”
相配?是啊,只有阿奶才不会认为她配不上谁谁谁,她蓦地眼眶酸涩,笑着摇头又点头,声音软下来。
“他很好,有时间再正式介绍阿奶认识。”
说完才发现说错话了,她现在不过是欺瞒晏仰,到时调查清楚又如何呢,晏仰会不会生气她骗他,又或者她回阳城之后感情怎么办。
临睡前,手中的书愣是一页没看进去,纠结来纠结去还是冷淡点别让两人陷那么深,一切是为了调查父亲真正死因,其它都不重要。
合上手中的《孙子兵法》,刚要躺下,书桌边的手机就响起来。
接过一看,是晏仰,犹豫着放回桌边,躺下还在持续响着,昭暮蒙上耳朵想冷一下吧。
片刻停了,不久又响起,几分钟后重新归于平静。
昭暮掀开被子,良久把台灯摁黑,卧室一片寂静幽暗,只有月光穿过树影斜斜投进来,透过白纱似落了一地的桂花黄。
一众夜宵小摊熏得夜色发黄发暗,高大粗壮男人戴着黑色口罩,深色风衣罩到头顶,露出前额一嘬黄毛。
他站在炒饭炒面小摊贩前,警惕的左张右望,要了一份炒饭打包。
一群吃着烧烤啤酒的人在大排档前猜拳,说话粗鄙洪亮,一些在摊贩前默默的吃。
男人突然暗骂一声,说了句“不要了”,加快脚步离开摊贩。
摊贩老板火炉子烧得正盛,突然跟他来一句不要,气得大喊“嘿呀炉子烧冒烟你说不要——”
那男人往黑暗街头跑,周围埋伏的人反应过来,立马追上去。
追了好几条街,男人极熟悉街头小巷布落,最后避过一条暗巷翻过墙角甩开掉他们。
“又让他逃掉,这铜锣可真狡猾。”一名身穿便衣的警察拍了拍手掌灰尘。
“可不是,听说这小子像老鼠一样从小穿街过巷。”另一名警察抱怨。
李警官站在埋伏车前咬牙骂娘,又招呼大伙,“精神点,等下回去想想咋汇报,下次一击即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