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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,手肘已经不疼了,尖锐的牙齿把嘴唇咬出血来,它在拼命享受生命的快感,同时等待下一次伏击。
似笑非笑吧。在对方黯淡下去的瞳孔里,我清楚照见了自己,微微翘起的嘴角泄露出蒸腾的怒意,还有那么点他完全看出来了的恶意!安静的面具,一丝丝龟裂。我,必须为队友开路,哪怕枉杀违背我本心。可这个星球上还有可能保有本心吗?
“混蛋……”脖子上都是呼呼作响的风,冰凉凉的,低沉吟唱的风,我分不清自己在骂着谁,是那个任意夺取人命的我,我这个最低级的士兵,还是现在拼命怪罪自己混蛋的自己,永远无法解脱的苦,人的血的甘美滋味,品尝过,忘不掉,自己的血液只有野兽的味道,这么的恶心,根本没有办法吞咽。
我攀爬上更高处的树枝上,无声无息。是的和沼泽一样,我是异类的存在。我蹲下身体,默默地极尽全面的观察战势。
我的队友已经损失了大半,眼下都在隐藏。
“癞皮狗,滚出来!”他们叫嚷着,显然以为自己稳赢了,显然是对沼泽作战并不熟悉。在沼泽里,生物决不能冒头大喊,否则就会被拖拽进深处。
我目测中,以沼泽大漩涡为中心,铺开来的敌人有五十个人,等于一个排了。好家伙!
我撕开纱布,把手上伤口裹紧,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滴下,浸泡进伤口,白骨和红肉全部混在了一起,多么模糊的血,我不紧不慢地擦:“癞皮狗吗?还是只特别怕死的狗。”我终于放松起来,鲜血淋漓地笑了。